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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来到中妇年代之二翠花抑郁了
小七的新小说来了!周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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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翠花坐在公交车上,看着窗外霓虹灯闪烁,无端地想起了大一寒假的千禧跨年的那个晚上——也是灯火通明的晚上,已是西北风卷地的隆冬夜,一哈气就能看到白气升腾,莫名令人有些想家。翠花的家在东北,哈气成冰的地,虽然爹妈日常为鸡毛蒜皮小事吵吵,尤其是他爹喝了酒就爱说胡话,但大多数时间这家还是温暖的。离家来到了千里之外的魔都,食堂的菜又甜又淡,多少有点不习惯;同学又优秀又努力,好像怎么努力都赶不上;就好像歌中所唱:城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,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……翠花的大一生涯,就像是丑小鸭到了天鹅的篮框里,低到尘埃,只是默默学习,参加社团,无心社交。好在她还有同类感受的小伙伴:张雯和珊珊。于是,那个晚上,蕾蕾和当时的男友一起去逛街,悠然和洁茹选择了去看电影,翠花和雯雯、珊珊一起走在挖挖挖挖不停的邯郸路上,打算找网吧上网聊天看电影。彼时是轻舞飞扬小说泛滥之际,一时间网恋撩拨着少男少女的心。说白了,还不是门槛低,阿猫阿狗都可以给自己取一个文艺小清新的名字,到处释放自己的求知欲,以及荷尔蒙。后来,才知道,那些叫冷酷到底的多半是个内向loser;那种叫纯情小憨憨的多半是个渣男,那些叫月夜兔的多半是个体重+的反差少女……当然了,那时的江湖大神辈出,天涯论坛里蜂拥而出一波又一波的神贴,至今仍令人回味。坐在公交车上的中年翠花的脑海里突然飘过一段BGM:再过二十年,我们来相会,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……二十年弹指一挥间,自己就从青春少艾变成了两鬓有白发,面容哀怨的中年妇女,仿佛是一场梦,梦醒时我是不是依然可以回到寝室,跟雯雯她们回到千禧夜那一晚。当翠花和雯雯、珊珊到达网吧门口看到里面乌泱泱都是男生,以及社会人员时,这三货又怯弱地退了出来,买了可乐坐在相辉堂的门口喝了起来。当时聊了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,就觉得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期盼,那些即将开启的美好未来,那些唾手可得的自带光环工作,以及那个骑着白马高大帅的王子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等着你……你看,人类社会虽然进入了千禧年,小镇姑娘虽然努力进了高等学府,但心里对于未来的期许没什么根本的改变,找一份好工作,寻一个好良配。彼时青春少艾,虽然她们几个都不算漂亮女生,但回想起来,当时倘若捯饬捯饬,那?才是自己颜值的巅峰时期。可一屋子都是耿直小娘们,一个会化妆会打扮的都没有,买衣服都骑自行车去七浦路。化妆品?大三投简历前,就没在她们寝室里出现过。如果不是她们太土,太不注重颜值,她们这群人的命运会不会因此而改变?中年翠花只知道人生没有如果,岁月把这个东北虎妞打磨得成东北神婆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想着想着,翠花忍不住从公交车站跳下里,在公园里的长凳上,给洁茹打了一个电话,边打边无声掉泪,堪比金像奖女主演技。不哭出声,是因为边上还有个几个大爷大妈在散步,不能让别人笑话了自己啊!这是成年人的最后倔强。翠花:洁茹,你知道吗?我毕业那会儿,最羡慕的就是你和蕾蕾。你有美满的婚姻,至少当初看上去是那样;蕾蕾呢,有宠爱她的父母,向来拿的都是公主剧本。你知道吗?我有段时间都不想参加同学聚会,你们都活得光鲜明亮,就我一个人跟活在泥潭里。洁茹:活得光鲜?也就是你看到的,私下里都过得都苟且,要不是我今天鼓起勇气跟你们吐槽,你们会知道我过得那么不好吗?上次,有个业内杂志来采访我和我老公,冠以神雕侠侣,我差点没忍住冷笑出来……翠花:今天雯问我,为啥我当年那么虎的一东北妞现在越活越回去了!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爹,还有老公。你可以吐槽自己的公婆奇葩,可遇到自己亲生的爹,我怎么吐槽,我跟谁去说哦!我爹号称来上海给我带孩子,然后又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打零工,吃喝拉撒都用我的,自己赚的钱自己开销。我妈倒是帮我带娃,但日常要跟我抱怨太累了,别人家孩子都是怎样怎样孝顺自己爹妈的,就我还要靠着爹妈劳动力。最过分一次,我清晨六点被邻居敲门声惊醒,开门出去后发现我爹吐得门口上上下下,自己躺在自己呕吐得污秽物中,头在邻居门口。邻居说叫不醒,以为死了呢,问这是不是我家人……那真是我亲爹!有这样的爹,我在老公面前还有什么底气?!工作也是,有能力天花板也有机缘,我这人你知道的,能力一般,机缘更差,以致于混到现在就是个一般行政,养家全靠男人。我只能一再忍让,一手烂牌根本硬气不起来。洁茹,你说,我们这样的破生活,是不是用来互相安慰的?我有时候半夜惊醒,就希望这十多年是一场梦,醒过来后我又跟你们在寝室嘻嘻哈哈……电话那厢的洁茹早已泪流满面,这些年她自己的泪早已流干,生活对她就是脚踩西瓜皮的存在,活一天混一天,要不是为了儿子,她老早就从这个家飞走了。她说了句:你过得那么不好,怎么也不说?——话说出口,她就后悔了,就算说了,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?翠花从帆布包里翻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,又拿手抹了眼角的泪:刚开始,男人没那么极品,等到孩子出生后,他爹妈没空带娃,我和他都要上班,只能叫我爹妈来带,然后矛盾就开始逐渐激化。那会儿我还要点脸,没好意思跟你们说,但这些年过着过着就绝望了,也不想说了……下午那会听到你的故事,我发现那个年轻的自己又活过来了:凭什么,凭什么我们这种努力本分的女子要遭受这样的待遇?凭什么……说着说着,翠花蹲在公园的角落里,尽力捂住嘴,不让自己哭得那么大声。他们都说成年人的崩溃在无声处。那是他们还有抹干泪继续前行的力气,可翠花这会儿已经躺在了谷底,再也不想站起来的事儿。洁茹在电话那头一边陪哭,一边又担心着翠花,来了一句:岁月不曾饶过谁,花儿,你到家了没?电话这头沉寂了许久,翠花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:没呢,我这会儿打车呢,我女儿给我发语音了,我得回家去了。洁茹:嗯,路上注意点,有事你招呼我,失意中年妇女联盟,谁都不比谁好过。我最近一直在考虑着离婚,这日子压抑得我喘不过气,我真的一天都不想跟男人在一个房间,更不要说我婆婆了。我都怀疑自己抑郁了。翠花:我已经抑郁了。洁茹有点错愕,记忆中的翠花,是她们几个中最跳脱的,生命力最旺盛的,没想到最是被生活第一个摧残到枯萎的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翠花:大概一年前吧,我总是失眠气短,以为是心肌炎发作了,去医院查了半天才发现是心理疾病。回家后跟我爹妈说,她们说是我矫情,日子过得不错,还啥心理疾病,就是太矫情!跟我男人说,他说了一句,让你爹妈打包回家,你病就好了……归根总结一句话:我自找的。我知道我自己手上的牌不好,但没想到烂到如斯……压根就救不回来。洁茹:你吃药了吗?做心理咨询了吗?翠花:药吃了,号去了,心理治疗太贵了,没舍得。我车来了,不聊了,改天约时间聊吧!洁茹:好。刚挂了电话,她还沉浸在伤感情绪中无法自拔,儿子就冲了进来,一把抱住洁茹发嗲:妈妈,我要你陪我睡觉……来不及感伤,洁茹就带着儿子去讲睡前故事了。三本故事讲完,孩子在旁边睡了过去,洁茹却睡不着了,脑海里走马观花地闪现这些年的生活片段,最后穿着衣服,走到了书桌前,打开了日记本。十年没有写过一个字了,打开了却根本不想写。一夜无眠。混知·漫画党史、物理AR智能学习卡、中考数学三部曲、藏在地图里的国家地理、洗鼻器、医院四月天面膜、剑桥英语百科分级阅读都在牛蛙家微店有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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